消极。

青泠墨,可以叫咩小龛!
混圈多且杂、神出鬼没和平吃饭中。

 

「毒真GL」月圆。


       中秋是江湖血色浓时,浓墨重彩夹缝中的好时节。

       风携纸鸢掠过夜空,繁星点点缀成银河。——啐,杭州城外那片草地上原是应允了安生平躺着歇息看圆月的人偷摸不见了。青澄鹭只当叶拾开玩笑话,揭过目前丝绸,自顾自地捻了几转指间黏黏糊糊的冰糖葫芦棍儿,这才慢悠悠寻摸身遭,要探那袭熟悉朱紫。烛笼燃末了,青澄鹭着实是抓不着那人衣角,才站起身来,含着叶拾喂过的那稀奇细制的糖块,半恼火半调侃似地嘀咕甚么。

       “净欺我眼盲。”

       嘴上功夫逞够了,她倒是露出慌得紧的真面目,欲扑那隐匿踪迹的云滇姑娘个正着去了,只好慌忙一口咬碎吞咽下甜腻糖块以贪恋余温,顾不得舌尖尝出三分那人身上的彼岸花蛊香甜头来。罢,她自是见不得身后尚湿润的泥印一深一浅,分明是有人追随的脚步。

       丛中拨弄的稀碎声响入了耳中,青澄鹭隐约听见有对兔蹄在刨嫩草根,便扭头去,想来一出循声辩位。身后屏息伺机已久的异域姑娘暗窥猎物似地弯腰一把擒了兔耳,起身张口要言,双唇却又正对上青澄鹭耳侧,略错愕地愣在原地。叶拾本使着力的手也松了大半,那毛茸茸的小东西咕咚一声摔在泥里头,飞快地搓搓耳朵撒欢儿去了。

       体香伴着阵阵湿热吐息惹红了小道的耳廓,她那柄顺了许久的拂尘硬生生杵在手中无了用处。青澄鹭受了惊,颤颤巍巍背对着高她一头的叶拾,活像只绯色渐上两颊的兔子。

       倒和方才溜走那物件儿没甚么不同。叶拾想着呵了呵手,蹙起眉头又舒展,心下玩意更甚,只拽了小瞎子眼前那劳什子布条,以手掌轻遮上她双目。

       “你们中原人口中的一箭双雕。”她笑称,“今夜月色如你皎洁,不同往日那般躲在乌云后头遮遮掩掩,亦无斑驳瑕疵,当真是人间难见几回的珍宝,甚得我心。
       你方才吃下那枚花糖,乃是废了我三株情散草方才炼成真果的蛊毒。小小一枚虽是甜得口齿生津,但倘若你续日移情别恋,倒也不得好过,要尝一番蝼蚁噬心似的痛。唯独心悦我,才好过。”

       “…且再多赏我颗罢。”

       她是听得心底鹿儿砰动,且主动奉上舌唇,交缠间牵连银线有如细蛇绕丁香,作情浓时的渴求模样。叶拾轻按下青澄鹭小腹,便听得腿间水声咕啾阵阵,似极了断罢源头的溪流。——她今儿是有眼福一窥甚么叫做情动人亦动了,原是这番艳色美景。

       胜过桃源。

       青澄鹭耻得心下难堪,只轻攥过叶拾小指,牵着她右臂拉至唇前,以舌尖细细舔舐她掌心的纹路。一条一分叉,细细勾勒,终再度汇聚成粗线,红绳般遍布。她细嗅着那人覆着厚茧双手的药草苦味,是忆平日叶拾一举一动一瞥一笑,教她好生难耐。调药那双手,应是骨节分明,才符这杀人不眨眼的性子罢。

      ——罢。

       如今日情网,沦陷便难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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